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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壓疼了嗎? (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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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也還有沒洗幹凈的泥,頭發亂糟糟的頂在腦袋上,一雙鞋更是跟兵馬俑似的。

他怒氣沖沖,滿臉通紅,眼睛裏全是紅血絲,可怕的瞪著秦雪松。

“這,你這是什麽形象?”秦雪松都看傻了。

而在司徒清看來,秦雪松不但滑稽可笑,更是顯得無恥而猖獗,因為他竟然穿著白遲遲的睡衣!

那套粉色的睡衣還是白遲遲懷孕了以後,自己陪著她去買的呢!此刻穿在秦雪松的身上,暧昧而諷刺。

“你竟敢穿著我老婆的衣服!”司徒清怒吼一聲,大步跨進小院子,一把就揪住了秦雪松的衣領,或者應該說是白遲遲的衣領。

“說,你怎麽會在這裏?”司徒清推著秦雪松一直來到院子裏,手上一使勁,把他丟在了地上。

秦雪松站起來,拍著手上的泥水,冷笑著對司徒清說:“我怎麽會在這裏?這個房子本來就是我的!”

“清兒,是你嗎?”白父和白母互相攙扶著走到了他們跟前。

司徒清強忍著怒氣,對白父白母恭恭敬敬的說:“是,爸爸媽媽,是我!”

“清兒,你知道我們搬到這裏來了嗎,是遲遲告訴你的吧?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我們臨時決定的,本來想著打理好了就讓你過來看看,可是遲遲說你最近忙得很!”白母摸索著,司徒清趕緊上前牽住她的手。

“清兒,你的身上怎麽,怎麽這麽多泥?”白母摸到司徒清手臂上的那些幹了的泥土。

司徒清說:“媽,我昨天夜裏在工地上搶修,所以滾了一身的泥水,沒事的!”

“清兒,你昨天晚上沒有睡覺?那麽大的雨啊,你就在工地上呆了一夜?”白父也聽到了他的話。

司徒清點點頭:“沒有時間睡覺,工地上煤氣洩露了,後來又趕上大雨,得抓緊時間轉移建築材料!”

“哎呀,那你得多累啊!這個遲兒也真是的,既然這樣,大清早的讓你過來幹什麽呢?快快,老伴兒,給清兒做點熱的東西吃!”白父很心疼的說。

司徒清看到他們這樣,也不好當著他們的面發作,只好說:“沒事的,爸爸媽媽,我扛得住!”

“清兒,你等著啊,我去給你做點湯面來!”白母趕緊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司徒清對白父說:“爸爸,您跟媽媽說一聲,我吃不了多少的!”

白父答應一聲,跟著老伴兒走了。

看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廚房之後,司徒清走到秦雪松跟前,捏著拳頭說:“你說,你把他們接到這裏來是什麽意思?”

“我沒有什麽意思,你這個乘龍快婿就那麽把自己殘疾的岳父母丟在小旅館就不管了,我是幫你盡點孝心!”秦雪松諷刺地看著司徒清,對司徒清的憤怒,他不再像從前那麽害怕了。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跟你這個外人有什麽關系?”司徒清逼視著秦雪松,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

秦雪松走到藤椅前,把水抖幹,坐下來看著司徒清說:“你在工地上搶修?跟那個女孩在一起吧?叫什麽來著,陳媛?真不錯,紅袖添香夜搬磚!”

“你胡說什麽?”司徒清走近一步,怒視著秦雪松。

“我胡說?司徒清,你自己做過什麽心裏清楚!那個女孩,誰都知道跟你是什麽關系,你還在這裏振振有詞的指責我?”秦雪松也不甘示弱,站起來跟司徒清面對面的站著。

“我待會再跟你算賬,我老婆呢?”司徒清著急的是白遲遲現在的情況。

秦雪松又坐下去,不疾不徐的說:“你老婆?誰啊,遲遲嗎?你還知道她是你的老婆啊?司徒清,你把你大肚子的老婆丟在一邊,跑去跟小情人同甘共苦,你還真是個多情種!”

“你他媽的再胡說,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司徒清被秦雪松刺激得怒發沖冠,頭發根根直立,看起來就跟刺猬似的。

秦雪松冷笑著說:“你對我不客氣?我早就想對你不客氣了!遲遲對你那麽好,一心要跟著你過日子,可是你呢?你昨天連個電話都不打給她,你是怎麽做人老公的?”

“關你什麽事?”司徒清瞪著秦雪松,好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但是秦雪松並不怵他,似笑非笑的說:“不關我事?遲遲的事情我管定了!你不照顧她的父母,我來!你不管她,我來!”

“秦雪松,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司徒清的臉都氣白了,伸出拳頭就要朝著秦雪松招呼。

“我知道,堂堂司徒大總裁嘛!你別以為你比我有錢,比我長得壯我就會怕你!司徒清,為了遲遲,我什麽都願意做!”秦雪松說完,沖著司徒清就過來了。

兩個人劍拔弩張,就要打起來了。

這時候,聽到一個生氣而委屈的聲音:“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回頭一看,白遲遲站在廂房門口,看著他們兩個。

“遲遲,老婆!”司徒清丟下秦雪松就朝著白遲遲跑過去。

“你來幹嘛?”誰知道,司徒清剛剛伸手想要擁她入懷,一腔熱情卻換來白遲遲冷冷的一句話。

司徒清楞住了,他看著白遲遲,心裏的萬般痛楚湧上心頭。

她居然這樣對自己說話!

老公太兇猛1116

“遲遲,你醒了?”秦雪松走過來,笑著跟白遲遲說。

白遲遲對著他微微一笑:“嗯,你怎麽起來得這麽早?”

兩個人好像當司徒清不存在似的,就那麽親親熱熱的說著話,。

“遲遲,你今天有什麽事嗎,沒事的話我帶你去吃新開的一家粵菜館,好不好?”秦雪松細心的幫白遲遲把藤椅上的水擦幹凈,然後才扶著她慢慢的坐下去。

“不,我嘴裏淡淡的,想吃點重口味的,川菜吧!”白遲遲想了想說。

“行,那就吃川菜!等會兒我開車去換件衣服就來接你好了!”秦雪松笑著說。

看著他們兩個,司徒清氣得都要吐血了,他一個晚上那麽辛苦那麽疲勞的情況下還時時刻刻都在惦記著白遲遲。

今天得到一絲線索,立刻就飛奔過來,連喘息都沒有來得及,可是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情形。

秦雪松不但把白遲遲全家都接來了,自己也留宿在這裏,而且最過分的是他竟然還穿著白遲遲的睡衣。

盡管知道有白父白母在,可是司徒清的心裏卻非常別扭,憑什麽他秦雪松可以跟自己的老婆在一個房檐下共度風雨啊?

他算是個什麽身份?

“老婆,你昨天為什麽不告訴我去哪裏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司徒清大步走到白遲遲的身邊。

“雪松,你的衣服我都給你洗了,幹了以後你就拿回去吧!”白遲遲也不看司徒清一眼,溫柔的對秦雪松說。

秦雪松笑著點點頭:“好,謝謝你啊遲遲!”

“沒什麽,你不是還給我們家提供了遮風避雨的場所了嗎,我做這點事算得了什麽呢?”白遲遲指了指天井上方的天空。

司徒清心想,如果你早告訴我,你喜歡這樣的地方,我肯定毫不猶豫就買下來給你了!

可是遲遲,你從來都不肯說出來,難道現在又變成了我的錯?

“老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幹嘛要偷偷跑出來,又帶著爸爸媽媽搬家,都不跟我說一聲?”司徒清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白遲遲的胳膊。

秦雪松站起來看著司徒清說:“你放開她,別把她弄疼了!”

“我拉我自己的老婆,你管什麽閑事?我怎麽會把她弄疼?”司徒清真是忍無可忍,要不是礙著白遲遲和岳父母,早就一拳頭招呼到秦雪松那可惡的臉上去了。

“那好,我來問你,既然你這麽愛遲遲,為什麽要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讓她傷心?”秦雪松也忍無可忍了,他覺得司徒清傷害了白遲遲,現在還要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跑來興師問罪,這對白遲遲公平嗎?

“我跟誰糾纏不清了?”司徒清憤怒的看著秦雪松。

“誰?那個陳媛,你能解釋一下跟她的關系嗎?”秦雪松從白遲遲口中得知了一切,他非常生氣。

司徒清說:“陳媛是我的助理,是我的恩人,我們之間就這點關系!”

“你當然可以這麽說,但是陳媛不是跟你說她愛上你了嗎,你為什麽不批準她的辭職?”秦雪松的話讓司徒清大吃一驚。

他一直以為陳媛對他傾吐愛意沒有任何人知道,陳媛畢竟是女孩子,他也不打算讓人知道以後戴著有色眼鏡看她。原來,卻連毫無關系的秦雪松都知道了。

“你怎麽知道?是誰告訴你陳媛愛上了我?”

“是我!”白遲遲說。

“你知道陳媛對我……”司徒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遲遲打斷了。

“我知道,那天在醫院裏,我聽到了一切!”白遲遲有些傷心,可是她忍住了沒有哭泣。

司徒清蹲下來拉著她的手說:“遲遲,老婆,你聽我說,媛媛確實跟我表白過,可是我拒絕了她!”

“拒絕了你還留住她?”秦雪松好笑的說。

司徒清對白遲遲說:“你要相信,媛媛知道了我的心只是屬於你的,她已經調整好了,不會再對我有什麽想法的!”

“真的?”白遲遲懷疑的看著司徒清。

“當然是真的,你以為我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小人嗎?”司徒清的眼神很真誠。

秦雪松嗤之以鼻。

白遲遲想了想,又說:“雖然如此,可我總是覺得你對她也不是沒有好感的!”

“老婆,我承認我對陳媛有著欣賞的意思,可是那又有什麽意義呢?我喜歡一朵花,一根草,都是感情,你不能混為一談!”司徒清很著急。

秦雪松笑著說:“是啊,我看司徒總裁還真是很多情!”

“你閉嘴!你跟我老婆在一起過夜,你這算是什麽君子行為?”司徒清憤怒的說。

白遲遲一聽臉色就變了,她指著司徒清說:“你,你怎麽能這樣說話!”

“我不能這麽說話嗎?昨天我下班一回家發現你不見了我就開始到處找你,電影院,商場,準媽媽課堂,我都找遍了!可是你都不在,我去找爸爸媽媽,可是他們竟然搬走了!你一個大肚子忽然不見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著急?打你們的電話都不接!我都要報警了你知道嗎?”司徒清壓抑的情緒一下就爆發了出來。

“後來我找了個警察朋友,當他去調查的時候,工地來電話說出事兒了,我沒辦法,那麽多工人都在等著我去處理,我只能暫時把你這邊的事情交給朋友,自己去了工地!”司徒清覺得自己做得也夠多了,可是白遲遲根本一點都不知道。

“一個晚上,我眼睛都沒有閉一下,冒著那麽大的風雨在工地上搶險,你看看我身上,我成什麽樣兒了?可是我還是一直都在擔心你惦記著你!”司徒清越說越激動。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風雨停了,我終於等到了朋友的消息,說是找到爸爸媽媽的線索了,我知道你有可能跟他們在一起,我第一時間就飛奔了過來!”司徒清喘了一口氣,接著又說。

“但是,我那麽著急害怕了一個晚上,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他!”司徒清的手指充滿了力度和憤慨,直直的指向了秦雪松。

他搖著頭說:“遲遲,你知道我當時是個什麽心情嗎?你能理解我在一晚上的煎熬之後,看到的是一個我不願意看到的男人跟你同在一個屋檐下是什麽樣的感受?他還穿著你的衣服!”

“清,我,我......”白遲遲聽了司徒清的話之後,心裏還是很感動的,同時也覺得有些內疚。

看著他那個樣子,確實都是說的實話,他那麽辛苦那麽勞累,卻一早就跑來找自己,看到秦雪松之後,當然會失望和生氣。

“遲遲,你覺得我在這樣的情緒之下,說出那樣一句話就算是過分了嗎?”司徒清摸著自己的胸口說。

秦雪松看到白遲遲被司徒清說得無言以對,心裏也很不痛快,什麽都讓你說了,遲遲那麽傷心難過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嗎?

“司徒清,你只知道你受了多少風雨,遭了多少罪,可是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你什麽時候真正關心過遲遲?你知道她哭得多麽傷心,壓抑了多少悲傷在心裏?”秦雪松看著司徒清,對他充滿了不滿和鄙夷。

“雪松,你別說了!”白遲遲已經不忍心再責怪司徒清,她心軟了。

秦雪松說:“為什麽不說?遲遲,你就是這樣什麽事都放在心裏,咬著牙忍受著,所以他才會和那個陳媛變本加厲的折磨你!”

“你說什麽?”司徒清瞪著秦雪松。

“我說,你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說不清道不明,而且每天都在上演這樣的戲碼,就在遲遲的眼皮子底下!你想過她的感受嗎?”秦雪松也說到了激動處,恨不得吞了司徒清似的。

“你今天只不過是看到我一眼就那麽憤怒生氣,我跟遲遲清清白白,什麽都沒做你就這樣的反應?”秦雪松冷笑著說:“可是你呢,你跟那個陳媛說說笑笑,親親熱熱,你想過遲遲的感受沒有?”

“我跟陳媛什麽都沒有!”司徒清站起來,一字一句的對著秦雪松說。

“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好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既然看到我跟遲遲在一個屋檐下就這麽生氣,你幹嘛要留那個女人?司徒清,你先把自己洗洗幹凈再來吃醋吧!”秦雪松無比諷刺的說。

司徒清走到秦雪松的面前:“你再說一遍?”

“你沒有資格吃醋,你先把你自己洗洗幹凈!”秦雪松看著司徒清的眼睛,慢慢的說著。

話音剛落,司徒清一拳就打在了秦雪松的臉上,頓時把他打得仰面就倒。

秦雪松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鼻血瞬間就湧了出來,他張嘴一笑,嘴角的鮮血更是觸目驚心。

秦雪松一邊笑一邊沖著司徒清撲了過去,猛的一掌把他推了一個趔趄,差點撞到魚缸上。

沒等司徒清站穩,秦雪松又沖過去,不過這次司徒清躲開了,順勢從後又給了秦雪松一拳,打得他當時就蹲了下去。

司徒清走到秦雪松身後,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一拳又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秦雪松沒有被打怕,他抱住司徒清的腰,死命一摔,兩個人抱成一團倒在了地上。

這一次秦雪松還是沒有能夠占到上風,司徒清畢竟是行伍出身,經過了嚴格的體能訓練的,他一翻身壓住秦雪松,提起拳頭就要朝著他腦袋砸下去。

“啊!”白遲遲終於反應了過來,剛才她已經被嚇懵了,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半天才尖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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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你住手!”白遲遲不顧自己的身孕,跑到了司徒清和秦雪松的身邊。

她當然知道司徒清的實力,他強壯彪悍,在部隊的時候就是有名的散打冠軍,每年都會捧得金牌的。

別的不說,就看他的手臂,那麽粗壯那麽有力,輕而易舉就可以把白遲遲托起來。

那拳頭,就跟個啞鈴一般,分量十足,打起拳來虎虎生風,快速而準確,命中率又高,力度又大。

秦雪松呢,斯文秀氣,從小就是個塑料體格,現在年紀大了一些倒是健壯了一點,可是跟司徒清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羽量級和一個重量級的拳擊選手。

要照著司徒清的暴脾氣,這一拳下去還不知道會把秦雪松打成什麽樣呢。秦雪松的臉上已經被血糊了一大片,可是他也不管不顧的掙紮著想要站起來跟司徒清拼命。

“不要啊,清,你會打死他的!”白遲遲伸手去抓司徒清的手腕,想要阻止他。

司徒清本來還想著放秦雪松一馬的,只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他而已,白遲遲這一拉,反而激起了司徒清的憤怒。

她現在竟然還要護著他!

秦雪松不仁不義,偷偷討好白遲遲的父母,又故意在白遲遲面前歷數他司徒清的種種罪狀,他這種人本來就該打!

“你放開!”司徒清憤怒的對白遲遲說。

“我不,你快點起來,別再打了!”白遲遲掰著司徒清的手,想讓他松開拳頭。

秦雪松倒在地上,一邊喘息一邊對白遲遲說:“遲遲,你別管,讓他打,我看他就是被我說中了傷處,惱羞成怒了吧!”

“雪松,你別再說了!”白遲遲知道司徒清,平時不發怒倒也罷了,真的惹毛了他,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白遲遲,你松開我的手!”司徒清果然被秦雪松再次激怒了,他沖著白遲遲大吼一聲。

“不,你先放開他!”白遲遲固執的抓住司徒清,另一只手還想去拉地上的秦雪松。

看到她這樣袒護著秦雪松,司徒清一股熱血沖到了頭頂上,他生氣的猛一揮手,一下子就把白遲遲給甩到了一邊。

“遲遲!”秦雪松大叫一聲就想要翻身起來,可是司徒清卻死死的壓著他,眼裏冒著火就要打下去。

“混蛋,司徒清,你該死的把遲遲推倒了!”秦雪松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股力量,竟然掀翻了司徒清,連滾帶爬的沖到了白遲遲的身邊。

司徒清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原來白遲遲竟然被自己那一甩給甩到了養著荷花金魚的大水缸邊上,而現在,白遲遲正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遲遲,老婆!”司徒清也慌了,撲過去想要抱起白遲遲,可是卻被秦雪松搶先了一步。

“你放開她!”司徒清怒了,扯住秦雪松的胳膊就要去搶他懷裏的白遲遲。

“王八蛋,她是你老婆,是個孕婦,你怎麽下得了手!”秦雪松抱住白遲遲不撒手,嘴裏咒罵著司徒清的八輩祖宗。

這時候,被驚動了的白父白母從廚房跑了出來,兩個人驚慌失措的喊著白遲遲的名字。

“遲兒,遲兒,怎麽了?你們在幹什麽?”白母聽不到白遲遲的回音,急得肝火上升,摸索著撲到了這邊來。

白父也跺著腳說:“反了,反了,你們竟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打架,這是想要了我這條老命嗎!”

“遲遲,你醒醒!”秦雪松抱著白遲遲,看著她蒼白的臉,無能為力的呼喚著。

司徒清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看到白遲遲渾身軟綿綿的半躺在秦雪松的懷裏,下半身還在地上。

“老婆,老婆,你怎麽樣?”司徒清奮力把白遲遲從秦雪松懷中奪了過來,抱著她不停的搖晃著。

白母摸到了白遲遲的腿,她顫抖著問道:“這是什麽?這是什麽?你們這些人,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

大家都被她的口氣嚇壞了,順著白母的手指一看,殷紅一片的鮮血讓人觸目驚心!

“這是血啊!”

血!鮮血!

司徒清心裏一下就涼透了,他是親眼看到過辛小紫流產時的樣子的。

白母眼睛一翻,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幸好秦雪松一把抱住了白母,掐著她的人中焦急的喊著:“阿姨,阿姨,您可不要嚇我啊!”

白父一聽老伴兒說“血”,又聽到秦雪松喊白母的那些話,不禁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老伴兒,遲遲,你們到底是怎麽了啊!”

“我馬上去開車,送遲遲去醫院,你照顧一下我的岳父岳母!”司徒清此刻也顧不得跟秦雪松再打架了,抱著白遲遲就朝著巷子外面跑。

秦雪松也不敢再跟司徒清爭搶什麽了,趕緊讓白父抱住白母,自己跑去接涼水,又拿了清涼油什麽的跑出來幫助白母蘇醒。

“遲兒,遲兒啊,我苦命的孩子!”白母悠悠一口氣醒轉過來,哭得令人肝腸寸斷。

白父也是老淚縱橫,兩人抱頭痛哭。

“叔叔,阿姨,別擔心,遲遲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那麽倒黴的!”秦雪松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不停的安慰著他們。

“雪松啊,你別守著我們了,還是快去醫院看看遲遲吧!一有消息就趕緊通知我們!”關鍵時刻,還是白父首先鎮定下來,果斷讓秦雪松趕快去看白遲遲的情況。

“叔叔,阿姨,你們能照顧好自己嗎?”秦雪松雖然也是心急如焚,可是一想到今天這事跟自己也是脫不了幹系的,如果白父白母再出點什麽事,自己怎麽跟白遲遲交代!

“我們沒事,你快去啊!”白母也坐起來,抹著眼淚催促著秦雪松趕快走。

看到他們這樣,秦雪松咬咬牙:“行,那我這就去醫院了,你們有事趕緊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快去快去啊!”白父使勁的揮著手。

秦雪松跳起來,拿了車鑰匙就往外跑,到了車上,又不知道白遲遲被司徒清帶去了哪裏,只好按照慣常思維,開車來到了離這裏最近的一家醫院,萬幸的是,在停車場看到了司徒清的車。

車門都沒有鎖,秦雪松就朝著急救室狂奔而去,在大廳裏他抓住一個護士:“剛才有沒有一個孕婦被送來搶救的?哦,對,一個穿得一身稀泥衣服的男人送來的!”

那個小護士被秦雪松嚇了個半死,他穿著白遲遲的睡衣,還沾滿了打架染上的汙跡,臉上血糊糊的一片。

這樣子,一看就是個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啊!

“你快說啊!被送到哪裏去了?”秦雪松抓住小護士的肩膀一頓狂搖,搖得小護士花容失色。

“唉,真急死人了!”秦雪松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憤憤的丟開小護士,沖到了醫生辦公室。

幸好醫生的心理素質比較好,很快就告訴了秦雪松,白遲遲被送到了哪裏哪裏。

秦雪松來到醫生說的地方,果然看到司徒清正在搶救室外面焦躁的走來走去。

“餵,遲遲呢?”秦雪松跑過去,也不管自己現在是什麽形象了,急急的問司徒清。

“在裏面!”司徒清沮喪而後悔,痛苦的抱著腦袋。

秦雪松走到搶救室門口,想要進去,可是被一個護士罵了一頓,還被丟了好幾個白眼。

“司徒清,遲遲有個好歹我跟你拼命!”秦雪松咬牙切齒的對司徒清說。

司徒清現在根本無心跟他爭執,他一門心思都是搶救室裏面的白遲遲。

千萬不要讓遲遲有事,只要她平安,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哪怕讓我馬上去死!

辛小紫當時不就是這樣的嗎,那個可憐的孩子就是這樣沒有了的,我怎麽會這麽愚蠢,竟然推開她,讓她撞到水缸上面去了,我真是該死!

司徒清不斷的自責著,一度想用頭去撞墻,可是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然會讓醫生和護士分心的。

現在只希望白遲遲和她肚子裏的小寶貝堅強一點,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可是,一想到那些血,司徒清的腿都軟了。

他上刀山下火海,戰場上槍林彈雨,都不會皺一皺眉頭,可是一想到白遲遲身下的那些血,他真的覺得頭暈目眩。

這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的血,是孩子的血啊,怎麽能讓他們遭受這樣的痛苦?

司徒清恨不得馬上給自己幾個大耳光。

秦雪松一會兒走來走去,一會兒焦急的把耳朵貼到搶救室的玻璃門上,可是什麽都聽不到。

“司徒清,你這個瘋子,不負責任的人渣!”秦雪松找不到發洩口,只能時不時的沖著司徒清罵幾句。

不管他罵什麽,司徒清都不會還嘴的,他覺得自己確實該罵,怎麽會不顧及一下白遲遲的身體,而是一味的想要吐出自己的內心的那口怨氣呢?

這麽小不忍,就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司徒清只希望白遲遲能好好的出來,他要好好的照顧她,彌補自己的過錯。

搶救室的大門總算是打開了,秦雪松和司徒清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奔上前。

醫生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個像民工,一個像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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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醫生,我老婆怎麽樣了?”司徒清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抓住醫生的手。

“對,醫生,我朋友怎麽樣了?”秦雪松一把抓住醫生的另一只手,急切的問道。

“你是病人的丈夫是吧?”醫生考慮了一下,問司徒清。

“對對對,就是我!她,她怎麽樣,孩子呢?”司徒清此刻可顧不上跟秦雪松爭奪白遲遲的監護權,膽戰心驚的看著醫生的臉色,想要猜測一些吉兇。

可惜醫生是見過眾多生死場面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淡定的說:“你跟我來。”

秦雪松急了,拉著醫生不放手:“醫生,你先告訴我,裏面病人情況怎麽樣了?”

“你再不放手我可要讓保安來了!”醫生語調平和,但是卻有一種不怒而威的霸氣。

秦雪松情不自禁的就松開了手,不過他還是固執的跟在醫生和司徒清的身後。

醫生帶著兩個男人來到辦公室,對他們說:“坐下!”

兩個人動作整齊劃一,表情一模一樣,規規矩矩立刻就坐下了,雙手放在膝蓋上。

“嗯,很好!”醫生滿意的點點頭。

“我先說說大人的情況吧!”醫生翻看著手中的病歷,指著其中一行說:“不幸中的萬幸,大人只是受到了一些皮外傷,她的胳膊,腿,還有肚子上都有軟組織挫傷,但是呢,沒有傷筋動骨,所以並無大礙!”

司徒清和秦雪松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可是接著兩個人又緊張的看著醫生,異口同聲的說:“孩子呢?”

醫生搖著頭沒說話,嚇得司徒清幾乎昏厥過去,這時候反而是秦雪松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顫抖著說:“鎮定,你鎮定點!”

“醫生,你快說吧,不管什麽情況你都要告訴我啊!”司徒清覺得自己的血壓嗖嗖的往上飆升。

醫生看著他說:“你這,你是不是對你老婆實施了家庭暴力啊?”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推倒了她,她撞到了魚缸上,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雪松猛的放開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故意的!如果我再正義一點,就會報案抓你了知道嗎?你推倒一個孕婦,而且還是你的老婆,這還像話嗎!”醫生看著司徒清,一副見義勇為路見不平的模樣。

“是是是,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是醫生,請告訴我孩子現在到底怎麽樣了,能保住嗎?”司徒清的血都凝固了,他覺得全身冰冷。

“咳咳,我告訴你吧,孩子非常危險,非常危險!”醫生拿出一張B超單。

司徒清一聽,腿都軟得坐不住了。

秦雪松走過去對醫生說:“既然你說大人都沒有什麽關系,孩子一定也還好吧?否則對大人來說也是很大的傷害啊?”

“你這個小夥子,穿得奇裝異服的,還一臉的血汙,想不到還挺有邏輯!”醫生讚許的說。

“多謝誇獎,請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吧!”秦雪松一邊說一邊拿起醫生的桌上的紙巾,胡亂的在臉上擦了幾把。

醫生笑著說:“都幹了,來,給你一張濕紙巾好了!”

司徒清看著他們都要急死了,他幹脆沖過來,抓過醫生手上的濕紙巾在秦雪松臉上一頓亂擦。

“求您了,醫生,快說吧!”司徒清一邊沒頭沒腦的擦著秦雪松的臉,一邊對醫生說。

“總的來說,還算幸運,孩子現在已經是孕中期了,早期的危險期已經過去,所以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麽脆弱!”醫生的話讓司徒清和秦雪松的心一下就落了地。

“但是,因為受到了撞擊,而且孕婦還是胎盤低置,所以不可避免的流了些血,對孩子來說有很大的影響!”醫生的話一下又讓兩個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那,那到底是危險還是安全啊?”秦雪松結結巴巴的問。

司徒清已經不敢說話了,他的心大起大落,都有些受不了啦。

醫生指著B超單說:“看到了吧,子宮裏還有些漂浮的血絲,胎盤離宮頸只有兩厘米,本來就是很容易出血的一種懷孕狀態!但是,也很常見!”

兩個人都看不懂,只能認真的聽著醫生的解釋,不過聽這口氣似乎孩子現在還沒有什麽問題。

“現在暫時是安全的,不過,只是暫時!到底最後會怎麽樣還得看孩子自己的發育情況和孕婦的調養情況!”醫生說得模棱兩可,司徒清和秦雪松茫然不知所措。

“那,醫院要怎麽樣幫助我們呢?既要大人安全,又要孩子平安,可以兩全嗎?”秦雪松問道。

“廢話,如果不能兩全我跟你們費什麽勁解釋?現在我們先把孕婦收治了,她得臥床兩個星期靜養,我們要觀察她的胎盤情況,如果慢慢長上去了那就更好了。”醫生還是平靜的說。

司徒清長舒一口氣,總算是放下心來。

“那,我老婆出了那麽多血,該怎麽辦?”不過,他還是很害怕,因為有辛小紫的前車之鑒。

醫生說:“她的出血量還好,不算太多,好好給她補一下就行了!對了,千萬不能再讓她受到外力傷害,否則就算是神仙也不見得有辦法了!”

說這話的時候,醫生緊緊的盯著司徒清,盯得司徒清心虛的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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